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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母親所說,老姐夫屋裡沒生火,凍得人根本坐不住,一說話就從嘴裡冒哈氣。兩個老人見了面好像也沒什麼要緊的話說。老姐夫說今年冷得厲害,他房檐下的一窩家雀凍死了兩只;張安達說前兒個他吃了一碗地道小站米飯,香得他想哭;老姐夫說他糊燈籠的活兒沒了,現在沒人打燈籠了;張安達說前院門房的煙筒跑煤氣,一添煤就嗆得咳嗽,一咳嗽他就往外嘰咕尿;老姐夫說西口小鋪的白薯乾酒來自河間府,味道還正,一毛二一兩,一毛的不行,兌了水;張安達說聽說北京住樓房的都有暖氣,不用添煤,自個兒就熱了,屋裡角角落落都是暖和的;老姐夫說,那是幹部們才能享受的,比如她五姐......

 

《狀元煤》,p35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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